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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浪行】作者:不详

                逆浪行


作者:不详
字数:1.9万

                (一)

  渺空烟四远,是何年、青天坠长星。

  幻苍崖云树,名娃金屋,残霸宫城。

  箭径酸风射眼,腻水染花腥。

  时靸双鸳响,廊叶秋声。

  宫里吴天沉醉,倩五湖倦客,独钓醒醒。

  问苍波无语,华发奈山青。

  水涵空、阑干高处,送乱鸦、斜日落渔汀。

  连呼酒,上琴台去,秋与云平。

  这一首《八声甘洲》,乃是宋代词人吴文英的词句。此时却在一座雕栏庭院
中,楼台前,由一名锦衣公子口中念来,声音激昂飞跃,尤其是那一句「宫里吴
王沉醉……」,到最后词已念毕,不由长叹一声,余韵不绝。

  此所庭院雕栏玉砌,清雅别致。园圃中腊梅绽放,清香扑鼻。锦衣公子头发
束成高冠,眼目清秀,眉飞入鬓,身材瘦削,放眼看去,不愧为一翩翩佳公子,
却不知为何愁眉不展。

  「公子。」一个声音从内院传来,锦衣公子回转头去,只见一名白发老仆走
来。此名老仆虽然满头白发,却怎么也看不出半点老态龙钟的样子,反而浑身上
下充满了力气,走起路来龙精虎猛,一付干练的气度。

  「花伯。」锦衣公子微微颔首,「他们都走了吗?」

  花伯点点头,面上带着一丝哀伤的表情。「禀公子,门下一百人已经全部散
了。我已经安排管家发完了路费银两,他们虽有不愿,也已经走了。公子,不是
老仆多嘴,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这一干人等,明日若是用起来,也是
一支精兵啊。」

  「是吗?」锦衣公子负手看天,「我今日大难临头,朝不保夕,这一干人等
个个都有家有口,跟了我多年,又怎么忍心让他们为我慷慨就死呢?反而是你,
花伯,我已给你留了足够的银子,你今晚就启程回乡下吧。」

  花伯沉声道:「公子,老夫当年流落江湖,承蒙老爷救我一命,已经苟活了
二十多年。这二十年来虽然不曾涉足江湖,却没有耽搁了功夫。公子,就请不要
嫌弃我这个老骨头,让我为方家再报一次恩吧!」他的拳头已经握紧,显得非常
激动。

  锦衣公子十分感动,上前对着老仆一礼,「花伯,我……多谢了。」

  时值大明天宝三年,皇帝不问政事,魏党善权,天下百姓大难。加上东厂西
厂的锦衣卫满布天下,朝中大臣若稍有不满,轻则抄家,重则株连,一时间魏家
一言天下,莫敢不从。

  中郎将方明过多次因秉公办事惩戒魏党一派,东厂锦衣卫高手深夜进府,以
包庇刁民,诋毁朝廷之罪将其秘密押解至刑部。幸方明过为官多年,交情众多,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最后判了个发配沧州。饶是如此,他在狱中也受尽苦头。

  黑白颠倒,居然也理所当然。

  方明过之外甥方凉玉别居洛阳,一听说此噩耗,立刻星夜驰骋,赶回老家。

  中郎将军府门下早已被抓的抓,逃的逃,少许忠义之士留在此地,天天来回
打探消息。方凉玉精明果断,一方面立刻遣散众人,另一方面积极部署,准备在
囚车经过地区设下埋伏,一举解救叔叔。

  方凉玉对花伯的忠义之情不胜唏嘘,正待说两句肺腑之言。就听得屋外吵吵
嚷嚷,有人在放肆地狂笑,还有女人的尖叫声,跟着兵刃交加之声四起,紧接着
一声闷哼,显然有人受了伤。

  方凉玉和花伯对视一眼,「不好,严氏兄弟?!」忽地身形展动,直奔屋外
而去。——今日守门的是家将严氏兄弟,手底下的功夫不弱,不知何人竟能闯进
来。

  花伯的步子大,几步一跨,已经到了门外,刚刚定睛一看,方凉玉的身影也
飘到了另一侧。花伯心下惊喜,「公子多年没见,想不到轻功如此灵动飘逸,不
知道是什么功夫,竟可以直超我『八步赶蝉』的绝技。」

  站在场中的一人正在和护卫严氏兄弟游斗中,只见那人胡子拉渣,穿一个绣
花大蓝袍,手中持了一把镔铁小扇,和严氏兄弟的双刀酣斗在一起,游刃有余。

  严家老大的胳膊上已经被戳了一个小洞,汩汩的血水顺着胳膊往外淌。但是
严氏兄弟势若疯虎,已经是在博命而斗。

  那人游斗中还不忘冒出冷言冷语:「你们两个小子何必如此拼命,这小妞又
不是你妈,送给老子玩玩有什么打紧?」此话引起了他身后掠阵两人的狂笑。那
两人一个四十上下,獐头鼠目,一双眼睛上下提溜个不停。另外一个粗豪大汉,
手中搂着一个十六、七岁的青衫小丫环,那个丫环想来已经被点了穴道,瘫软在
大汉的怀中,一双眼睛巧兮盼兮,流露出羞愤的表情。

  「反正你们方家已经完了,不如跟了我们『极乐三英』去快活,不是更好?

  哈哈!「得意之处,大汉在丫环的脸上亲了数下,」这小妞看起来娇媚可爱,
够我们三英疼爱啦!「

  极乐三英是两湖武林的黑道中人,奸淫掳掠,无所不做。加上后来投靠了西
厂,有此靠山,更加变本加厉。

  其中大汉为金绘会,一身横练功夫有了九分火候,浑身上下除了肚脐下一寸
的「至海」穴为罩门,其他地方根本就不惧刀剑。二弟贾志根本就胸无大志,专
好美色,此次前来就是他提议,既然中郎将已经戴罪,家中必然无人做主,正好
金银美女,任我所取。老三腾巴海武功最高,自命风流,喜欢用把扇子作兵器。

  「我道是谁?原来是江湖上的败类,西厂的走狗,两湖的下三滥,『极乐三
狗』!」声音清清楚楚的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人人大吃一惊。

  那大汉金绘会这才注意到锦衣公子,「你是什么人?不要命了!」

  方凉玉冷笑道:「你不认识我就敢到方家来撒野?乖乖地把人放下,自断一
臂,我便饶了你狗命!」

  那大汉金绘会闻言一惊,上上下下打量着方凉玉,忽地想起一个人,倒抽了
一口凉气,「你莫非是……」

  那獐头鼠目的老二贾志抽出腰间一把鬼头大刀,「管他什么人?敢在我们西
厂面前耀武扬威的,我一刀废了他!」

  那大汉一松手,已经放开了小丫环,反手将贾志的衣领给揪住,反反复复打
了五个耳光,「混蛋!『别剑温侯』方公子你都不认识,我打醒你这个有眼无珠
的东西!」说完,他叫道:「老三,别打了,唉,你快回来!」他扑通跪倒在地
上,磕头如捣葱一般,「方公子,请恕小人有眼无珠,大水冲了龙王庙,鲁班门
前弄大斧……」显是十分害怕。

  贾志一脸茫然,但是还是听得明白的,「别——剑——温——侯!」

  ——别剑温侯,剑法奇诡,武功卓越。对友温和,对敌狠辣。曾经一夜之间
尽屠武林第一黑道「血杀门」三大长老,剿灭恶虎寨七大头领。疾恶如仇,正是
眼前的这位方凉玉。

  腾巴海还没有分清状况,大叫道:「我快干掉这两个小子了。快好了,快完
了!」

  正呼喝声中,一人沉声喝道:「看看是谁完了!」屋檐上飞起一道身影,宛
若一只巨枭,带起一片旋涡直奔战团。腾巴海还未发觉,那身影已经由上至下,
一掌按下。腾巴海「手挥琵琶」,逼退严氏兄弟,跟着「指天划地」,将镔铁扇
子的尖端朝上迎去,那一掌毫无犹豫,击在扇子上,一股大力涌来,将扇柄倒撞
回去,打在腾巴海的胸口上,破体而入!

  那身影在空中一个盘旋,竟扑向老二贾志,呼喝声中,贾志的鬼头刀被卷至
上空,再落下时,已经弯曲变形,不成模样了。那贾志已经是狂喷鲜血,眼见不
活了。

  「哎呀,是朱雀!」怪叫声中,金绘会心胆俱裂,倒转身来,拔腿就往外冲
去。那身影如附骨之蛆,紧追不放,在其背后连击三掌。金绘会狂奔百米,眼口
中流下血来。纵使一身钢筋铁骨,却也被这三掌打得五脏俱裂!

  此道身影这才定下身形,却是位年纪轻轻的小哥儿,一副聪慧喜人的面孔。

  若非亲眼目睹,绝对想不到他居然片刻之间就消灭了纵横黑道的极乐三英。
那人冲着方凉玉一拜,「我一时大意,让此等宵小在方府作乱,请方兄恕罪!」

  花伯颔首微笑,方凉玉也是满心欢喜,「哈哈,你终于也来了,雅新!」

  ——「朱雀」费雅新正是方凉玉安排在方府负责安全的护法。

  费雅新抬起头来,「方兄,在下已经打探到,明日清晨,东厂人马将押解囚
车奔赴安然城。中午时分他们必然抵达镇妖谷,只要我们按照原定计划在镇妖谷
备下伏兵。他们一定措手不及!」

  方凉玉点点头,「如此甚好。你可知他们来了什么人?」

  「我已经打探到此次为东厂档头田翻浪押阵。」

  「『天狼翻云』田翻浪?他既然来了,那手下十八铁骑一定会跟着来了!」

  方凉玉的眉头皱了起来,「东厂三大高手已出其一,另两个不知道在哪里呢?」

  花伯哈哈大笑,「公子你又何必担心?我们一齐出马,杀他个片甲不留!」

  方凉玉正色道:「花伯,你不在江湖行走,不知这三人的利害!江湖传言,
这东厂三大档头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凶残,若是三人齐出,哪怕算上我
『风株林』的伏兵高手,也是一成胜算也没有!」

  花伯也想到了那纷纷的江湖传言,这三大魔头十年来纵横江湖,斩人无数,
掀起腥风血雨,却因官拜锦衣卫指挥使,无人敢惹。他咬牙切齿道:「纵没有胜
算,也要一拼才见分晓!」

  「说得好!」方凉玉鼓起掌来,「花伯真是姜老弥辣,我们有心算无心,明
天跟他们见个真招!」

                (二)

  「公子,夫人有请。」有人在怯怯地叫唤着。

  方凉玉抬头看去,一个小丫环在门口张望着。正在打坐练气的他一个健步跃
到了门口,正对着这个丫环。这个小丫环正是白天那个被制住的女孩,她一衫青
衣,头上梳了两个垂下来的小辫,白皙的面孔上乌溜溜的眼珠十分有神,娇艳欲
滴的嘴唇里齿如编贝,冲着他甜甜一笑,又重复了一遍,「夫人有请。」方凉玉
微微一笑,人如矫龙,风度翩翩。小丫环心中一荡,低下头来在前面带路。

  方凉玉乃世家公子,见识广博,此刻也不禁被这少女的羞涩微微打动。他边
走边问,「你可是夫人的贴身丫环,叫做芊文的?」

  丫环满心欢喜,掉转头来,「难得公子记得小婢的名字。还要多谢今日公子
的搭救之恩。」

  「哪里?你若要谢,当然去谢费先生了。」

  芊文嘻嘻一笑,「那是自然,费先生要谢,公子爷也要谢的。那些大恶人,
一听到公子的名字,就吓得磕头求饶,公子的名气果然是大得很呢。」

  方凉玉随着芊文走过九转曲栏,来到了后院的西厢房。那是一个雕龙画凤的
屋子,满目的奢华越发突出这空间的冷清。一束龙涎香在金吞兽口中发出袅袅的
烟雾,淡淡的香气飘荡在屋子里。

  在重重的帷幕后面,隐约看到一个女子,背对着自己。那袅绕的背影,勾勒
出成熟的曲线,在述说这个女子的寂寞。

  「夫人,我已经把公子请来了。」芊文柔声道。

  「婶娘,凉玉给你请安了。」方凉玉鞠了一躬。

  这个婶娘进方家才三年不到,是叔叔在京师「丰色阁」重金赎回的花魁。他
这个叔叔,诗书风流,一向少不了才子佳人的。

  一只纤纤玉手柔弱无骨地伸出帷幕,方凉玉正好一抬头,目光注视在那只美
丽的手上,心中禁不住狂跳起来。

  ——婶娘洗舞情的美丽是天下无双的,他早就听说了。当年他在京师时,也
曾听人讲述过这个花魁的传奇。

  纤细的手拨开帷幕,露出一张薄施粉黛的脸蛋。那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
瓜子脸,细长的眉眼,笔直的鼻梁,樱桃檀口,身材纤细挺拔,凹凸有致。她把
所有的头发都盘到顶端,梳了一个宫装少妇髻,更加显示出妇人的成熟和魅力。

  她微启小口,声音如糯米糯糯软软,煞是好听。

  「公子,多谢你今日救了我小婢。幸好有你在,否则我方家就真的是只剩孤
儿寡母,任人欺凌了。」

  方凉玉劝慰道:「婶娘放心,小侄但在,外人决不能欺侮我方家。今日前来
捣乱的只是贪图便宜的武林败类。费先生已将贼子伏诛。」

  「费先生呢?」

  「费先生已经出发去联络群豪了。」

  「哦,此事芊文已经告诉我了。我叫你来,一来,是跟你述说此事,二来却
是…」洗舞情将帷幕帘子拨得更开了一些,「你过来,芊文你也过来。」帷幕后
便是夫人的闱地了,十六支儿臂粗的蜡烛跳动着红艳的火苗,将此间照得春意融
融。鸳鸯锦被也已经铺开放在了云锦象牙床上。

  洗舞情站立起来,迎向方凉玉。

  「公子,」她沉声道,「你已经决定明天出发了?」

  方凉玉迎向她的目光,决然的点了点头。「一切已经安排好了,婶娘不必担
心,明天我们出发之时,也将安排婶娘离开。此事无论成功与否,这里是再也不
能呆了。」

  「既然你已经决定,我也就不多说了。」洗舞情叹了口气,「只是明天你一
旦行事,风险极大,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方家就绝后了。」她继续道:「芊
文这个丫头虽然粗鄙,好歹也是我带来的陪房丫头。你若是不嫌弃,不如将她收
了,也好给方家留个后。」说到这里,芊文已经双手捂脸,抬不起头了。

  方凉玉大吃一惊,扭头去看芊文。正见到她偷偷从指缝间抬脸看来,四目交
接,流光婉转,心下已经是默许了。

  「如此,多谢婶娘玉成。」

  洗舞情微微一笑,风情万种。「那你们二人此刻就洞房了吧。」

  「婶娘,这…」方凉玉见到洗舞情并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不由为难道。

  「凉玉,非是婶娘我非要在这里。你年轻气盛,不惯风月,而我是出自风月
场,不但习得采战之术,而且修习密法,深知阴阳之道。这阴阳交欢,顺之则延
年寿,长精神;逆之则伤筋骨,折阳寿。有我在此,指点你二人得破阴阳,事半
功倍。此刻家族危难之时,为方家留后,是一等大事。怎可拘泥常法?」

  「是。」饶是方凉玉为洛阳俊杰,此刻也不禁扭扭捏捏起来。

  洗舞情见这两人作小儿女状,惺惺作态,上前拉住芊文,「也罢,芊文你来
为公子宽衣。」

  芊文舔了舔嘴唇,娇媚的看了方凉玉一眼,走上前去,伸出素白小手,一拉
方凉玉身上锦衣腰带。袍带一解开,她不由惊呼一声,羞得又捂住了脸。

  红烛影映下,一个健美的男性裸体站立在面前。房凉玉练武之人,浑身上下
肌肉线条极美,尤其是胯下棍棒已经微微抬头,煞是惊人。

  洗舞情心里一阵荡漾,此等好男儿,已经好久不见了。「公子,你给小芊宽
衣,可要温柔体贴点。」方凉玉点点头,一把抱住芊文,抚弄其发丝,双手慢慢
滑到肋下,解开衣扣,又分开里衣,露出一个白脱脱的莲藕般的身子。

  芊文任其脱衣,一动也不敢动。

  「你们二人此刻可以交颈接吻,务必要口中唾液相交。阴阳之气相互补充,
此为第一步也。」方凉玉搂过芊文的小俏脸,吻上樱桃小口。二人只感觉到温柔
甜腻的气息循环不断,彼此相接,竟然舍不得分离。芊文只觉得浑身酥软,啊啊
欲叫,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来。小手胡乱推挡中,碰上一个灼热庞然大物,一把抓
住,定睛一看,正是方凉玉的巨大阳物挺拔直立,雄蛙怒峙。

  洗舞情见两人裸裎相对,情炙火热,芊文虽还未经人事,却已学会把玩那条
巨棍。方凉玉被她玩得欲火焚身,浑身就要爆炸开来一般,又见此女眼波流转,
情到深处,酥软不堪,洁白无瑕,惹人爱怜。他把她抱上象牙床,分开大腿,就
要插入。

  「且慢。」洗舞情几乎是呻吟道,这二人的床戏如此荡人心波,就算自己久
战风月场所,也不堪折磨,她的嘴巴已经是口干舌燥,两腿之间也已是滑腻不堪
了。然而,她道:「公子,你要等她鼻息紊乱,情意绵绵,两腿间洪波泛滥才可
以插入的。」

  方凉玉伸手探了探芊文的两腿间,「还有些干涩呢。」

  「那是因为她未经人事的原因,以后…就不会了。」洗舞情不禁想到,「还
不知有没有以后呢。」

  「芊文,你将公子的阳物放进口中,体会研、磨、吮、吸之道。」芊文闻声
张开小口,勉强接纳巨棍的前端,却又不小心让牙齿硌到了阳物,方凉玉一痛之
下,居然有点萎缩起来。

  「唉,我来教你。」洗舞情走上前来,伸出那柔弱无骨的小指,轻轻地握住
阳物。方凉玉感觉到被一个柔柔的温暖裹着,却见一张极美的脸庞蹲在自己的胯
下,伸出细小的舌头在棍头上舔来舔去,麻麻痒痒,跟着又被牵到檀香小口中,
红艳艳的嘴唇将那个棍子一裹到底,他登时酥麻得要死,只觉一道暖流从小腹直
抵阳物,就要发射出去。

  洗舞情眼波流转,已经知道他要射精。她轻拂方凉玉的睾丸,吃吃的笑道:
「别着急啊。」那道暖流居然就停住了,没有喷出来。

  「你来试试。」洗舞情把巨棍交给芊文,让她尝试。芊文勉力吞下,只含了
一半在口中,就再也吞不下了。她仔细舔吸,吱吱地吞吐得很有滋味,只觉得小
嘴里那个东西撑得越来越涨。不知不觉中,大腿间已经是淫水涟涟。

  「好了,现在可以插了。」方凉玉提起大棍,直奔芊文的小洞。他的手还不
闲着,抚摸着芊文鸽子般的胸脯。忽然间,背后靠过一个温热的女体,而且还可
以直接感受到她那火热坚挺的胸膛。原来…婶娘也赤膊上阵了。

  洗舞情除去了衣衫,露出成熟饱满的乳房。她在方凉玉背后伸出手来,摸索
着他结实的胸肌。一方面又推着方凉玉的臀部,让他更加深入的插入。

  芊文感觉到自己身下的洞穴正在被一个烧红的铁棍插进来,巨大的疼痛让她
不由自主地叫了起来:「啊,好痛啊!」

  洗舞情的手已经摸到了方凉玉的睾丸上,揉搓着,「慢点插,记住,九浅一
深,上面也要两嘴相接,让阴阳之气流通,保持气息,千万别现在就射出来。」

  方凉玉缓缓地又抽了数下,「它里面紧得要死,我一动她就叫疼啊。婶娘,
怎么办?」

  「怎么办?」洗舞情想了会,爬到芊文身边躺下,「既然如此,公子你就插
我两下,借了润滑,再去插芊文吧。」她举起大腿,展现出迷人洞穴,「公子,
快来啊。」

  方凉玉看着如此的佳人催促自己上来,心里激动,胯下的棍棒暴涨几分,挺
着棍棒一触而上。洗舞情激动地发出满足的一声,「公子,你的阳物插得奴家好
舒服啊,…公子,你,请你深点,啊啊…啊啊…啊…」方凉玉和她抱头交颈,下
身却融合在一起,盘肠大战了数百回合,拔出阳物,再次放入芊文的身体中。夫
人星目半闭,口齿微张,软不能言。

  芊文早就被这二人的活春宫搞得底下痒酥酥的,淫水更加多,加上阳物有了
润滑,至此便轻松放入,一贯日月了。

  方凉玉大汗淋漓,在芊文身上抽插了千下,两人鼻息粗重,一起发出嗷嗷叫
声,在这深夜里,格外诱人。芊文意识已经迷糊起来,「…好舒服啊,…公子,
饶了小婢吧,小婢被你干得不行了。」

  洗舞情忘情地舔弄着方凉玉的睾丸,「公子,提肛憋气,九深一浅,便可冲
刺了。」方凉玉在洗舞情的拨弄下,发了疯一般地抽插,终于大喝一声,管中精
液一泄如注,芊文猛地被这热流刺激得花心紧缩,畅美无比。

  「公子,都给我吧,我定…要为你生个…儿子。」呢喃中芊文夹紧了大腿。

  两个美女紧紧地搂住方凉玉,献上香吻,久久不愿松口。

                (三)

  天空中彤云密布,气色晦暗。疾风更劲,冰冷欲摧。

  田翻浪很年轻,披着红色的大麾,骑着一头骆驼,他在东厂已干了七年,杀
的人也许已过了七千,从一开始的厌恶到最后的盲目,他已经不再想问什么了。

  「人生也许就是如此,我是锦衣卫指挥使,谁都要巴结我,瞧谁不顺眼,就
做了他。什么正义,有权我就大。看看这个什么中郎将,清廉有什么用,马上就
要死翘了。」

  他率领着部下十八铁骑押解着犯人,在中午的时候赶到了镇妖谷。

  田翻浪裹紧身上的大麾,想了想,过了镇妖谷,便可在前面的一帆风顺客栈
打尖,想到老板娘的那一身雪白肉体,他不由得有了精神。

  十九人按品字型围着囚车前进。

  镇妖谷狭长低洼,道路泥泞,一行人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就在此时,左右两边嗤嗤作响,利箭齐飞。左边放箭之人功力高深,连珠箭
出,左边这五骑竟然个个被当胸射入,贯穿铁甲。右边那人精度更加准确,右面
五人几乎都被其射穿眼眶,破脑而亡。

  前面那几骑反应也不慢,拨转马头,向囚车靠拢,同时个个手中举起一片耀
眼精钢,将来箭挡得当当作响,原来是精钢所铸的钢盾。

  八铁骑以钢盾掩护,继续前行。

  花伯和方凉玉便一左一右冲了下去。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是闯荡江湖的一大法则。

  方凉玉外号叫「别剑温侯」,他的剑就叫做「泪别剑」;在洛阳武林中,他
的剑法绝对在前五名。然而田翻浪身为京师三大高手之一,绝非浪得虚名,「天
狼翻云手」为海南田家不传之秘,冠绝江湖。据说为武学之怪!

  这两人一见面就分外眼红,方凉玉志在必得,田翻浪从不留活口。他一拍骆
驼,骆驼忽地撒足急奔,风催起田翻浪的大麾,象一朵红色的云。红云扑向方凉
玉,方凉玉一剑就刺了出去。泪别剑仿佛将空气